问病记
今年春节过去很久了,亲戚、朋友、同事、学生,该见的都见了,见不到的也都收到了邮件、短信或电话,唯独缺了浩子来自台北的音讯。心里犯嘀咕,觉得他情况一定不大妙。2月底我发去邮件,口气严厉,逼问他到底怎么了。
责任编辑:朱又可
今年春节过去很久了,亲戚、朋友、同事、学生,该见的都见了,见不到的也都收到了邮件、短信或电话,唯独缺了浩子(陈浩,台湾资深传媒人)来自台北的音讯。怪了,自认识以来,每逢春节,我们都相互祝福。今年咋啦?是太忙,还是搞忘?似乎都不大像。人老了,遇事总不往好处想,心里犯嘀咕,觉得他情况一定不大妙。2月底我发去邮件,口气严厉,逼问他到底怎么了。
3月3日,收到回信。如下:
小愚姐,过年好,拜个晚年!
我一直没敢跟您说,甲午到乙未,一直不好。先是亲哥哥去世,然后两位好友王宣一、韩良露先后走了,都不到六十岁。我自己肝硬化,必须换肝。还好两个女儿都愿意捐肝给老爸。大概三月中下旬动手术,高雄长庚医院有世界最强的换肝手术团队。
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来,等手术恢复后,我赴京看你!
你要好好的,浩子。
人生什么时候都是“一泻千里”,先头是奋斗,成功,拥有,忽然就是伤痛,残败,末路。我边读边落泪,随即给旅日学者李长声去信,转述浩子的近况。我说:“他一再叮嘱我不要去探视,我一定要去!否则一辈子不安心,已经哭了好几场。我不能想象他躺在床上的样子,更怕意外。即使肝移植成功,也要终身服药以克服排异现象。长声,我明天就去办理入台(湾)签注。”
3月4日,赶到北京朝阳区出入境管理处。从上午耽搁到下午,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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