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过渡的空白
卡雅和我聊天时,我常有错乱感。她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张口闭口“我小时候的北京,海淀32路、滑冰……”京味儿十足。似乎还有一个人坐在她的身体内。她是老外,负责张着嘴,里面的人滔滔不绝地说着中国话。
责任编辑:朱又可
卡雅和我聊天时,我常有错乱感。
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张口闭口“我小时候的北京,海淀32路、滑冰……”京味儿十足。似乎还有一个人坐在她的身体内。她是老外,负责张着嘴,里面的人滔滔不绝地说着中国话。
卡雅母亲是苏联支援中国专家,父亲是美国人,早年热爱共产主义。二人于北京相识结婚,生下卡雅。后因对中国理解发生分歧、导致离婚。卡雅幼年时,父亲回了美国,母亲在中国工作生活了一辈子,死在了北京。
卡雅在北京长到18岁,中美建交那一年,父亲回北京,将她带去新国度。上高中时,她参加北京市中学生运动会,投铅球得了第一名,正高兴又被取消了,理由是人种不同。有一次,我们在798艺术区看影展,她看见墙上遗留的“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激动地唱起了红歌,一边唱一边跳。旁边有个在北京留学的意大利女生,目瞪口呆地问:“你的中文怎么学得这么好?!”卡雅急了:“我的母语是中文!中文是我的母语!”
她到哪里都是翻译,因为经常会有老外在,也会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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