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粽
武汉人只包糯米的净粽,偶尔包少量的枣粽供小孩子吃,不包别的品种。这里将江浙人称作“下江人”。下江人则包赤豆粽、肉粽;广东人爱包香肠粽子、火腿粽子。我吃粽子不爱蘸糖,只吃一个或半个淡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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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吃端午粽,寒衣未可送。”这是元人陆泳《吴下田家志》里的两句话。
一到端午节早晨,表姐就为我穿戴,将两串五彩粽挂在我西装短裤的左右腰绊上。男孩子戴这些红黄绿蓝的装饰物,怪不好意思的,我忸怩地极不愿意。“不许取,弄坏了当心我揪你!”——她最重的处罚就是将我的脸颊轻轻拧一下,武汉话则说“揪”。接着又哄着我:“今天戴着,一年都不生病。”等到级任老师詹小姐发现了,询问赞赏一番,小朋友们都用羡慕的眼光注视我的佩戴物时,我便开始得意起来,心里美滋滋的。
二十几年前读知堂先生的遗著,他在谈他对于地志杂记或风土志的爱好之意时,颇为称道清初朱竹垞的《鸳鸯湖棹歌》之类,举了其第十九首:
姑恶飞鸣触晓烟,
红蚕四月已三眠。
白花满把蒸成露,
紫椹盈筐不取钱。
应该说,我的本性中原本就向往这些东西,只因几十年政治对人的命运的拨弄,才使人将这些节日的欢愉和温馨的亲情的“原罪感”一股脑儿摒弃了。
我平生印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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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谢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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