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文 我还不够麦兜
谢立文说,“麦兜系列很大一部分是在反复试图回答一个问题:人怎样才可以不扭曲自己,同时还能面对这个比较扭曲的世界。……我觉得麦兜是一往情深、表里一如的。这些其实我希望尽量做到,但有时都不是完全做得到。”
“麦兜系列很大一部分是在反复试图回答一个问题,人怎样才可以不扭曲自己,同时还能面对这个比较扭曲的世界”
坐标:北角,香港。从港铁炮台山站出来,沿英皇道走几分钟,就能望见对面的联合出版大厦,博善广识公司就择居于此。不知是不是出于陌生客的错觉,尽管这里离铜锣湾很近,热闹仿佛离这里很远。
电梯不大,走出来,过道更窄到不足一米。在春田花花幼稚园同学们(公仔)的围绕之中,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几分钟后,吃过午饭的谢立文从外面回来。我们进入他的办公室。这里摆着不少大陆书籍,最打眼的是两本厚重的《十三经注疏》。隔着那张办公桌坐定之后,两个成年已久的人开始一个用普通话,一个用粤语,谈论一头尚未从幼儿园毕业的猪。
之前曾拜托谢立文的助手转告,请他说粤语慢一些,以免我的听力跟不上。但他一开口我就知道,这个请求是多余的,这是个几乎不可能着急的人。
他用一队否定词描摹自己:不出街(看离岛的流浪猫狗除外)、不社交(不跟人吃应酬饭)、不唱K(一次都没)、不看小说(每年一两本,村上春树至今留在《挪威的森林》)、不去电影院(连自己的电影也不看)、不旅行(九龙都少去)。至今维持不知有没有超过5个人的朋友圈,其中包括了妻子麦家碧。
谢立文:香港作家、导演,《麦兜、麦唛》系列作者,儿童刊物《黄巴士》出版人。在《麦唛、麦兜》系列作品中,谢立文负责故事创作,他的妻子麦家碧负责插图。另著有《屎捞人》、《样衰阿阔》系列故事。
原本怀疑他藏了些没有画插图的文字,谢立文说,他从没有强烈的表达欲,那些亦诗亦歌的意蕴只是应实用而生。比如平时他不是一个爱说笑的人,但需要的话却也可以给你上一份“鱼丸粗面”。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天分,我好像不太需要学习任何事,需要的时候我就会有的。我不懂动画,对导演、分镜一点认识都没有,但我要做就做了;我连剧本格式都不懂,一份完整的剧本都没见过,也没问别人就写了;音乐也是啊,要填词那我就填;我不是个故意讲笑话的人,但是,故事要好笑,就写好笑啰,故事要悲伤,就写悲伤啰。我并不会悲天悯人,也没有特别喜欢小孩子,我很中性的。”
和麦家碧创作麦唛麦兜这对小猪,最初是出自于商业目的:推广他们制作的贺卡。不料漫画后来居上,随之又加入电视、电影,生意越做越大。自麦兜诞生那天起,所有的生意,出版公司,电影公司,周边产品公司,能做的都是自己在经营。“本来最简单的赚钱方法是把麦兜授权给别人,现在并不是这么做。”
创作漫画,他跟麦家碧,或者再加一个人帮忙排版,3个人就能做完。动画牵涉的人和事多出许多。第一部电影《麦兜故事》有几百人参与,最新的《麦兜当当伴我心》光唱歌的就超过100人,都是他跟他们去打交道。
辛苦是一回事,制作动画本身竟很无趣。“你要说的只不过是70分钟80分钟的故事,但结果用了3年时间,把自己头脑里一早就看见的东西搬出来给大家看。所以我其实不是很想做,但又觉得有人投资,无端端地让你可以去试一下新奇的东西,要推掉好像说不过去。”
所谓“新奇的东西”,就是尽管这部更像是《校长传》,麦兜只是担任幼稚园说书人的新片前所未有地好理解,却还是大放风格分裂的“异彩”。谢立文说他是一个贪食的人,不会只是翻来覆去吃自己眼前的东西。结果杨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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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谢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