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想给这段历史提个醒”——《我的抗战》与最后的老兵
我们的任务是普及,我们不是研究者,不是告诉你大格局是怎么回事,我们实际上是告诉大家一群普通人在战争中的状态。
责任编辑:平客 实习生 赵大伟
◎我们的任务是普及,我们不是研究者,不是告诉你大格局是怎么回事,我们实际上是告诉大家一群普通人在战争中的状态。
◎我们会用一种快节奏的方式叙述,甚至用相对主观的方式来叙述,不求特别客观,但是会直接戳到你心里,你哭了,你很激动,你会记住这个事。我们就是想提个醒。
——《我的抗战》总导演曾海若
“这是冰山的一角。”纪录片导演陈晓卿看过32集纪录片《我的抗战》后说。
9月起,纪录片《我的抗战》在重庆、广州、深圳等地进行了展映活动。11月起,《我的抗战》将在各地电视台播出,目前已经和全国80家电视台达成播出意向。
《我的抗战》使用了大量具有版画风格的动画。抗战期间,版画曾经是激励民众的重要艺术形式。动画的应用不仅让口述者的回忆得到了生动的还原,也会吸引大批年轻观众。这种真人讲述历史、动画还原场面的形式被称为“动画历史纪录片”。 (清澈泉公司/图)
崔永元把他和他的团队所做的口述历史工作形容为乘着泰坦尼克号行进:“我们所面对的历史是一座冰山。就像是在泰坦尼克上做事,我们对我们工作的前景难以描述,我们可能会在安全的航线中看到完整的冰山,也可能会误撞冰山导致沉没。”
《我的抗战》中的口述影像来自崔永元近年来一直在做的口述历史工作,这一项目采访到3500位战争亲历者,而与抗日战争有关的部分,一线采访记者却只有两位。“这个项目得到了1.3亿元的资金投入,这些资金全都是无偿资助,没有要求任何回报。全部资金只来自于五家企业和个人。”9月9日,在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崔永元说。
口述历史进行期间,曾有四个月发不出工资。崔永元谈及原因时说:“主要是商业的原因,也就是说播完我们的片子不给钱。现在已经解决了,我认为做一件以公益为主的事业,不能按时发放工资是常态。”
中国抗战必须要面对一个尴尬而残酷的问题:伪军。上百万的伪军,令无数后来的中国人困惑。《我的抗战》对此并未回避。编导侯晶接到这个选题后的第一反应是:伪军?哦,就是汉奸嘛。领导回了句:不是,汉奸不一定是伪军。 (清澈泉公司/图)
整个抗日战争期间,女人的故事更能透视战争的残酷。《战火红颜》一集讲述了抗战中的女性故事。 (清澈泉公司/图)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们问它有什么用
“你们以王文川作为主角的时候,有没有犹豫过?电视台从来没有播过一个在国民党军队服役过的士兵作为抗战题材主角的片子。”32集纪录片《我的抗战》看片会上,总导演曾海若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即使现在不让做,可要等到能做的时候再去采访,人已经没了。”曾海若回答说。
2008年8月,在北京清河养老院住了一年的王文川被儿子接回了家。
其时,王文川九十岁,已基本丧失了语言能力。在很多熟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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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方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