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故人张枣君

他讥讽死亡,死亡便寻上门来。他曾在给我的一封信里聊及叶芝的“48岁”,那是大器晚成的“48”,但张枣君却夭折于此。他确实太年轻了,正值盛年。

责任编辑:马莉

正梳着文字,便传来张枣病故德国的噩耗,一月前才闻肺癌晚期,便言“不出三月”,果然,未逮天命年。黄珂最先发有短信,然后,北岛打给柏桦,柏桦打给我,电话纷至,短信激播,诗界喧嚷,议着身后事,网曰“先锋诗歌代表人物”,似乎又有点诗人哀史传统的那股鼎沸味——生前寂寥,死后殊荣。屈原如此,故作《离骚》,“遭忧”之辞,开“不得志”先河,也算“国光”;朱湘如此,故有“泰山凶器”说;海子如此,方诵自杀者之歌;顾城如此,仍叹诗为“现代主义的蝴蝶……竟不以为那是生命”;或许,张枣也不得不如此,——所以,千不该万不该却冥冥中吁请死神来猜他的年纪:“死亡猜你的年纪,认为你这时还年轻”(《死亡的比喻》)。他讥讽死亡,死亡便寻上门来。他曾在给我的一封信里聊及叶芝的“48岁”,那是大器晚成的“48”,但张枣君却夭折于此。他确实太年轻了,正值盛年。曾与他谈过“避谶”一类,他不大信。

在比喻后面,——用他喜爱的方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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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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