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疆:大将军的最后一场硬仗
他说化疗那段日子,有时候要躺在床上把四肢往外张开,这是“基督教文明”的具体展现,有如上了十字架;有时候则须把手脚紧紧并拢方便移动病床,这是“埃及文明”的身体语言,他变成木乃伊了。
高先生说,化疗那段日子,有时要躺在床上把四肢往外张开,这是“基督教文明”的展现,有如上了十字架;有时则须把手脚紧紧并拢,这是“埃及文明”的身体语言,变成木乃伊了
去年农历大年初一,大约下午3点多,我从香港打电话到台北向高先生和高太太拜年。“高大哥,新年好! 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我照例说。
电话那头,高信疆先生频说谢谢,笑得很开心,但敏感的我依然察觉到笑声已经不如去年开朗。
“还好吧?”我问。“在北京一切顺利吗?”
高先生近年主要居住在北京,到了年节时当然回家,但此前两个月我们在北京见过面,那时候他说过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已经减少喝酒了,可是仍然抽烟。 他有太多朋友,来自两岸三地四面八方,几乎从早到晚都有人前来找他吃饭聊天,向来好客的他不愁寂寞,但亦为此付出精力和时间。有好几次,他对我感叹有点吃不消,故每隔一阵便把手机关掉数天,算是“闭关静养”。
高信疆,台湾报界名人,被誉为“纸上风云第一人”,1944年出生于西安,出生时父亲已过世,五岁时随母亲到台湾。70年代,高信疆为台湾报纸副刊开创出前所未有的格局,并屡在文化、艺术各方面创造风潮。 高信疆历任《中国时报》副总编辑兼人间副刊主编、《时报周刊》总编辑、时报出版总编辑、《中时晚报》社长、香港《明报》集团总编、《京萃周刊》企业 顾问等要职。 2009年5月5日晚9时因大肠癌病逝台北,享年65岁。
“这几个礼拜在北京没有胃口,吃不下饭,勉强吃下去便想吐,瘦了许多。”他在电话里说,过完年,一定要去检查了。
高先生的癌症就是这次检查发现的。过年后两个月,我打电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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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