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婿 | 昼夜有时
离开乌拉港后,我也离开了那个与我“思想不一样”的男人。我和一个大学生结婚了。幸运的是,我们的思想一样,都是天真又感伤的理想主义者。
责任编辑:邢人俨
我们这些“读书人”。
无论如何她都希望我们这些孩子能上大学。她只上到小学六年级,这是件令人遗憾的事。没有钱,那时候哪儿有钱呢?更何况她是个女孩子。女孩是不用上那么多学的。女孩毕了业就应该当个秘书或老师。找份“office工”做,人们会这样说。就像她的干女儿普特丽,她就在我们隔壁的驾驶学校当秘书。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这句话是我们这些下南洋的人的后代从小听到大的。她做到了,我想她已经尽力了。
那么,上完大学后要做什么呢?她不知道,有时候我们也无法确切知晓。
那最起码要嫁个大学生,要和大学生结婚。这是她能想到的“门当户对”了。
如果你和一个只有初中或高中文凭的男人在一起,她会皱着眉说“合不来的,你俩思想不一样”。她不知道即便两个大学生在一块,两人的想法与观念也可能相差甚远。
离开乌拉港后,我也离开了那个与我“思想不一样”的男人。我和一个大学生结婚了。幸运的是,我们的思想一样,都是天真又感伤的理想主义者。
她是喜欢夏木的。虽然她说过父亲对我有一点失望,因为我竟然就这样把自己嫁(我讨厌这个字眼)了出去,嫁到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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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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