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与夏加尔丨飞鸟与繁星

夏加尔《生日》布面油画，1915。（资料图/图）

2016年6月，我们再次到尼斯，寻访夏加尔博物馆。

尼斯，位于法国东南部，是仅次于巴黎的旅游城市。这座始建于公元前350年的古城，历史上受古罗马、意大利、萨伏依公国、撒丁王国、法国等统治，19世纪最终归属法国。城市北依阿尔卑斯山，南向地中海。我们住在希米耶区（Cimiez），位于北面高地，曾是罗马人的定居点和军事要塞，留有罗马古道、宫殿遗址、竞技场、浴池等；从上往下走，进入城中区，多为19世纪建筑，乃归属法国后所造；再下坡走直到港口，是老城区，多意大利建筑。历史悠久，语言文化多元，游客大大超过原住民，尼斯，好似一个闹闹嚷嚷的海上客栈——在这里，穿梭、活跃着水手、兵士、渔民、商人、流浪者、旅行家、海上冒险家，及不安分的野心家；这里，更是艺术家的天堂，从古希腊罗马到文艺复兴，从巴洛克到洛可可，建筑、雕塑、绘画如此丰富多元，给予艺术家丰沛的创作源泉与灵感，更兼海边光色明丽多变，那些迷恋色彩、光线的画家艺术家无不喜欢尼斯，毕加索、马蒂斯、克莱因……还有夏加尔。

登上城堡山，尼斯城及地中海尽收眼底，这里，是诗人列杰奥所说的“蓝色海岸”中心：盎格鲁大道环绕着天使湾，如天使翅膀将蓝宝石收抱怀中；海岸宽广舒缓，礁石灰白坚硬，一脉青色水雾嵌着白浪花边；一艘黄底银身巨轮闪着亮光、玩具般钉在蓝绸海面上，将淡灰烟雾吐向云天，一行绿帆小船如蜻蜓张着翅膀滑行；灰白沙滩上散点着度假休闲的人，滨海大道挨挨挤挤着色彩明丽的屋宇，好似在海天蔚蓝画布上，用颜料涂抹出一个多彩世界……尼采曾在城堡山漫步，他说，“在尼斯，晴朗的天空第一次照亮了我的生活，我写出了《查拉图斯特拉》的第三部分。”又说天才栖居之乡，皆有异常美好干燥空气。尼采是从明丽的尼斯、经多礁的热那亚，抵达米兰的吧？在米兰附近的都灵，有人说，他抱着马儿哭泣……

夏加尔博物馆（Musée Marc Chagall），2008年前名为“国立夏加尔圣经信息博物馆”，主要收藏夏加尔《圣经》题材画作。博物馆位于希米耶区，从那里一路下坡，走到天使湾海边只要20分钟，不远的希米耶公园内还有马蒂斯美术馆。博物馆为Andre Hermant设计建造，建筑呈灰调，矩形框架，两个楼相互垂直，主楼由东向西延伸，包括技术室、常设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