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仕忠|我与铃木阳一先生

责任编辑:刘小磊

初见铃木阳一先生,我就感到十分亲切,因为我们都曾经在杭州大学师从徐朔方先生学习。由于我跟随徐先生的时间比较早,所以铃木先生称我为“师兄”,其实他比我大十岁,我表示不敢当,他却认为理所当然。

日本学者通常都是十分客气,说话委婉含蓄,礼仪周全而又界线分明。铃木先生却是性格直爽,甚至豪放,我十分喜欢,这更容易让人亲近,让我只记得同门情谊,而忘记了国籍与文化的差异。

我们对徐先生有着同样的敬佩,深感高山仰止。他说:“西溪路到黄龙公园这一段路,是世界上教育最严厉的大学院(研究生院)。”因为先生总是约他在这段路上散步,同时交谈学术问题,“先生对学问非常严格,并且没有权威主义,尊重合理主义”,对此,我也深有同感。

徐朔方先生是戏曲、小说研究领域的大家,不过我只传承了戏曲这一块,铃木先生则是从小说切入的。在中国学界,小说与戏曲的研究者似乎各自为政,交集不多,而铃木先生到中国来参加学术会议,主要也是小说研究方面的,所以我们此前接触的机会有限,直到我去日本访问之后,交流才多了起来。

2001年5月,我赴日本创价大学作为期一年的访问研究,这是我初次到日本。浙大的金健人教授正在横浜的神奈川大学做客座教授,他是我大学同学,也是铃木先生的好友,我根据他的建议,购置了数码相机、扫描仪等工具,并从他那里学会了购书、复制资料的窍门。不久,另一位大学同学、汉语史专家方一新教授也以静冈大学客座教授的身份来到横滨,我们因为专业不同,此前交集甚少,不料能在异国他乡相聚,令人格外喜悦。只是三位同学甫一见面,就被领到了一间会议室里,却见一排学者端坐以待,有多位还是白发苍苍的前辈,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一场学术对话。因为刚到日本,初历阵仗,兼之对交流内容毫无准备,面对那些精心准备的问题,我只能率尔作答。我能够感觉到他们对这次交流期望甚高,但这些问题其实

登录后获取更多权限

立即登录

欢迎分享、点赞与留言。本作品的版权为南方周末或相关著作权人所有,任何第三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即为侵权。

{{ isview_popup.firstLine }}{{ isview_popup.highlight }}

{{ isview_popup.secondLine }}

{{ isview_popup.buttonTex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