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 我选择了一门非常伟大的艺术 | 2019青年力量
章宇 图 / 潘图
《我不是药神》 里的“黄毛”、 《无名之辈》 里的“眼镜”:2018年,一名36岁的演员在大银幕奉献了两个悲情、复杂、在困境中挣扎的角色。他的演技令人赞叹,他却说自己只是“捡了角色的便宜,沾了电影的高光”。多年沉潜没有让他消极,骤然成名也没有让他浮躁,他是章宇,他让我们看到,表演是一门伟大的艺术
章宇领取雪佛兰2019青年力量奖项
演员章宇给自己立了规矩,近期不接受采访和拍摄。他认为曝光太多会自我消解。他也拒绝了我们,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他还是想在戏里跟大家见面。”
去年,电影《我不是药神》以30亿票房席卷全国院线,只有11句台词的“黄毛”让他彻底走红。他因此提名第55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配角。
“手机上的社交软件都炸了,”赞誉和久不联系的熟人如潮涌来,“以前你需要自己喂自己糖吃……突然间变成所有人给你塞糖,刚开始觉得真甜啊,但久了就会被齁着。”章宇之前说。
36岁,章宇演了黄毛这个角色。这是个年纪轻轻得了不治之症的人,“一条浪迹街头的野狗。”文牧野找来找去,发现章宇最符合“浑身上下经历很多,但因为年龄小,眼神很干净纯粹”的要求。章宇提过,他的眼神比胡波的脏,后者眼里有“高纯度的生命状态”。
《药神》上映后,片酬涨了,片约多了,终于达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捡了角色的便宜,沾了电影的高光。黄狗一去不复返,故事里聚,故事外散。”他写道。有段时间,他每天见很多人,拒绝了不少剧本。
此前,他还接过一个青年导演的处女作,这个角色被外在与精神的困境夹击,最后选择了自己认定的真相。那种生命状态触动了他。类似的,《无名之辈》里的“眼镜”也都在困境中挣扎,用章宇的话说,是最终被现实掌掴的人。
“这可能跟我自己的经历有关。”章宇从贵州大学艺术学院毕业后进入贵州话剧团,三年后成了北漂。那是2008年。开始没戏拍,每个月交房租的日子是最焦虑的时候。很长时间没吃甜食,一次看到小卖部的奥利奥,犹豫很久还是买了,一口气吃完一整包,“给我齁得不行。”
从舞台表演转向电影,开始多少有些困难。后来在中央六台看自己第一次当主演的电影《小亮》,他惊出一身冷汗,“这个瑕疵你又盖不掉,你就只能下次做得更好。”
观众不知道章宇的那些年,他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拍戏,演了很多小众电影。《药神》之后,他快一年没拍戏,专心做一个“社会闲散人员”。“我太懒散,不算是一个勤奋的人,必须得大部分时间闲着。”他在过往采访中说。
有媒体问他不拍戏时在做什么,他回:这问题太隐私了,我拒绝回答。大家只知道他好酒,能在他的微博上看到喝酒的醉态和呓语。他之前想好了墓志铭:“此地埋有一瓶好酒,如果你掘墓,请在这儿陪我喝一口再走。”
他最大的爱好还是表演。当年决心离开话剧团时,章宇写过一封没递出去的辞职信:“由于本人对艺术事业的狂热追求和对艺术实践的极度渴望,以及自身的生存现状,经思忖,决定去北京一边挣钱,一边学习。特此向团部申请辞职。”
“我觉得表演挺好的,我选择了一门非常伟大的艺术。”他说。
(参考资料:《章宇的黄桃罐头》《此人不叫黄毛,他叫章宇》《章宇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简直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