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在纽约
上世纪40年代,我的岳父舒自清在纽约经商,认识了也在纽约旅居的老舍。当时我岳父近三十岁,老舍近五十岁,两人成了忘年交。
责任编辑:朱又可
(本文首发于2019年2月7日《南方周末》)
上世纪40年代,我的岳父舒自清在纽约经商,认识了也在纽约旅居的老舍。当时我岳父近三十岁,老舍近五十岁,两人成了忘年交。他们的生日都在2月上旬,只相差5天,两人曾一起开派对共庆生日。老舍本名舒庆春,别人便以为这两个“舒先生”是本家兄弟。
当年我岳父母和老舍都住在曼哈顿上西城,前者住75街,后者住86街,都紧靠百老汇大街,相距甚近,所以来往比较方便。两人先后回国后,又都居住在北京,两家也有过不少往来。
那是1946年,老舍和剧作家曹禺接受美国国务院的邀请来美国各地讲学。第二年初讲学完毕,曹禺一人先回国,老舍则留下来,在纽约生活了将近三年,直至1949年10月回国。他住的公寓楼常使他想起北京的大杂院,便把公寓楼叫做“大杂楼”。
老舍为何滞留纽约?据其儿子舒乙回忆,这是因为当时中国内战爆发,他觉得偌大中国无处可归,北京已无家,家人在重庆,他回重庆又有何事可干?南京这个又恢复为“首都”的城市,他是不想去的,于是纽约便成了他的“陪都”。他的另一目的就是写书,曹禺曾说:“老舍要留在美国最后完成《四世同堂》的写作。”
他的小说《骆驼祥子》英译本“RickshawBoy”(《洋车夫》)已在他来美国前一年问世,并成了全美畅销书,所以他对美国读者甚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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