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影响最大的四本书
我把自己作为读书人的经历分为以下几个阶段:一是“好读书,不求甚解”阶段。二是“为己之学,为人之学”阶段。三是“尽信书,不如无书”阶段。
责任编辑:刘小磊
(本文首发于2018年4月19日《南方周末》)
我把自己作为读书人的经历分为以下几个阶段:一是“好读书,不求甚解”阶段。二是“为己之学,为人之学”阶段。三是“尽信书,不如无书”阶段。这三阶段论似乎与王国维先生的学问三境界说有点相辅相成。他的三境界如下:“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里不敢掠王先生之美,就不再展开了。
如同我不久前在内地出版的一本小书《边缘人偶记》所坦白的,我出身贫寒之家,小时候没有读书环境和机会。在求知欲最强的阶段无书可读。侥幸考上大学后,像饥饿之人突然遇到食物,立即不加选择地进入“好读书,不求甚解”阶段,找到稍有兴趣的书马上就读起来,可谓饥不择食,时常发生陶渊明所谓的“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情景,甚至达到唐太宗提到的“开卷有益,朕不以为劳也”之境界。尤其是找到一本所谓的时髦书或禁书,实在是能体会古人的“雪夜闭门读禁书”的快意。《古文观止》以及各种野史笔记、王了一(古文字学家王力)的《龙虫并雕集》、曹聚仁的《我与我的世界》都是在这一时期好好享受过的。虽然这一阶段主要集中在读书早期,但直到今天在读专业书读得头昏脑胀时,我偶尔也会回到初心,找一些轻松书籍,放纵一下自己,修身养性。
这种“信手拈来、快意读书”时期可惜很快就成为奢侈品,可遇不可求。当读书已成为稻粱谋和在学术界生存立足的敲门砖和工具时,即进入所谓“为己之学,为人之学”阶段。这时候读什么书是必须有所选择或没有选择。可以说是功利性读书,有的放矢。读书的主要目的是要为自己立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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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柯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