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简牍研究引路人:追忆谢桂华先生
谢桂华先生的论文集《汉晋简牍论丛》终于出版了,这一天已经期盼了很久,赶紧从网上购得一册。捧着遗作,望着勒口上谢先生清瘦的照片,那些与谢先生相处的日子又浮现脑海。
责任编辑:刘小磊
(本文首发于2018年4月5日《南方周末》)
谢桂华先生的论文集《汉晋简牍论丛》终于出版了,这一天已经期盼了很久,赶紧从网上购得一册。捧着遗作,望着勒口上谢先生清瘦的照片,那些与谢先生相处的日子又浮现脑海。
谢先生早年毕业于武汉大学历史系,一工作便到了北京的中国社会科学院(1977年以前属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直至去世。余生也晚,只是1996年以后,才开始和谢先生有往来,最初是缘于工作,后来,自己开始关注简牍,更是受到谢先生多方教益与提携。
1996 年,自己博士即将毕业,几经周折,终于在社科院历史研究所找到工作,被安排在秦汉魏晋南北朝室。那时谢先生仍任研究室主任,分配工作前查看档案、了解情况等杂事都是谢先生亲自从南城的建国门跑到学校处理的,这些都是事后才了解到的。
工作前就知道谢先生是研究汉简的名家,他和李均明先生合著的《居延汉简释文合校》,写论文时亦翻检过。工作之初,忙于修改博士论文,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北朝佛教信仰,研究上和谢先生没什么交集,平时周二上班,只是简单寒暄几句,就各忙各的工作。虽然在北京生活了几十年,谢先生满口浓重的湘音未改,一开始不易听懂。那时他正在处理江苏连云港尹湾汉简出版前的遗留工作,只是常听谢先生提起,释读尹湾简时,利用了复旦大学提供的红外线仪器,多释出不少字。
开始工作那年夏天,一个重要的发现是湖南长沙走马楼古井出土了大量三国时期的简牍。消息很快传到了北京,谢先生颇为兴奋,不时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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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邵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