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家堂又一年
难究其因,跪拜礼在于庄留存了下来。春节是对祖先恩赐的回馈,同时祈求祖先再予恩赐,赐福麦子,赐福桑麻,赐福繁衍,赐福世俗的一切,这是信仰,简单而不可冒犯。
责任编辑:苏永通 何海宁
(2017年“记者回家”专题之五。本文首发于2017年2月9日《南方周末》)
难究其因,跪拜礼在于庄留存了下来。春节是对祖先恩赐的回馈,同时祈求祖先再予恩赐,赐福麦子,赐福桑麻,赐福繁衍,赐福世俗的一切,这是信仰,简单而不可冒犯。
春节,我回到于庄——我出生又费尽万般辛苦逃离的北方小庄。
逃离的路径只有一个,半耕半读,听起来颇有诗意实则艰辛。于庄像一柄弹弓,耕地和读书是两根皮筋儿,铆的劲儿愈足,石子飞得愈远。
我总算被投进了城里,斑马线,地下铁,办公隔断,鸽子笼,像娘养的春蚕,每只蚕都有自己的隔断,吐丝作茧,井井有条。
但每到春节,即使人生轨迹滑得再远,血脉、宗亲、文化……一种无法言说的魔力,把我拽回了原点。
现在的我,城里人——其实不过是个在广州租住隔断间的广漂,作为家族中唯一读书走出去的男丁,被允许侍立在老爷(乡音,即爷爷)侧旁,参与家族古老的春祭——请家堂、拜家堂、送家堂。
于庄称祖先为“家堂”,请家堂,即把逝去先人的魂魄请回家,由家族长者主持。王家的仪式自是老爷主持。
一个姓氏就是一个&ldq
登录后获取更多权限
网络编辑:小碧
欢迎分享、点赞与留言。本作品的版权为南方周末或相关著作权人所有,任何第三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即为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