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爆炸
在魔幻现实主义已经式微的今天,《百年孤独》再次引起了空前热烈的关注。在伟大作家成为濒危物种时,一位大师的离去自然会引起巨大的反响,但无节制的赞美乃至顶礼膜拜却也会造成认识上的混乱。
责任编辑:朱又可
文学的马孔多在成长、繁荣的同时,也孕育了衰败、毁灭的种子,只有对它来一次彻底的反动才能获得新生。
有这样一个故事:
我来到一个叫科马拉的村子,为了寻找一个重要的东西。在村子口,我碰到了第一个科马拉人,一个头发卷曲的中年人,他说那个曾经风光一时的玩意儿早就埋在地底下了,都已经发臭啦,他这儿倒是也有一个东西,现在正流行着呢。我摇摇头走开了。后来我碰到了第二个科马拉人。他是个白胡子的老人。老人说,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个中年人早就死啦,11年前就死啦,只有在他这儿,才有20世纪最好的东西。老人说着,打开了手提箱,里面有满满一箱纸,纸上写着密密麻麻、难以辨认的梵文。这时一阵狂风吹来,纸张们纷纷扬扬地飘起,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向远方。我们都去追逐那些纸张,老人朝一个方向,我朝另一个方向。不知追了多远,我碰到了第三个科马拉人,他说别追啦,那个白胡子老人已经死啦。我大吃一惊,随口问,什么时候死的?对方说,4月17号……
这个故事很有些胡安·鲁尔福小说的味道。
在魔幻现实主义已经式微的今天,《百年孤独》再次引起了空前热烈的关注。这一次,不是因为人们在作品里发现了什么新东西,而是因为它的作者死了。在伟大作家成为濒危物种,近乎绝迹、也许已经绝迹的情况下,一位大师的离去自然会引起巨大的反响,但无节制的赞美乃至顶礼膜拜却也会造成认识上的混乱。
对于马尔克斯,墨西哥作家鲁尔福是一个特殊人物。在写作《百年孤独》时,马尔克斯从很多人那里汲取了营养,如索福克勒斯的《俄狄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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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刘韵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