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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内的2023年度好书
当小说家自比为魔术师时,他可能只是一个配合表演者,已经被真正的魔术师假装切成三段,并向台下的观众微笑挥手——有人还表演哭泣呢。 -
通向巴哈拉岛之路丨云端
对凯斯来说,去巴哈拉岛,是一场漫长的暗夜行:“29名妇女和9名儿童,被装进了一艘小舰艇。从山打根到巴哈拉岛是20分钟的路程,可是在日本人反反复复的‘高效率’装载卸载之下,我们花了五个小时……在黄昏的暮色中,我们哭泣、祈祷、笑、诅咒敌人,给孩子们唱催眠曲。这时已是晚上10点,孩子们没有吃晚饭,他们又累,又兴奋,又害怕,哭喊着直到睡着。” -
霸凌母婴之风不可长:应堂堂正正地认可婴儿哭闹的权利丨快评
哭声,可谓是绝大多数人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语言”,也是人之为人的一种自然权利。从生物进化论的角度而言,啼哭也是人类进化出来的一种身体本能,称之为生存的根本也不为过。婴儿的哭泣需要动用全身八成以上的主要功能器官,这种高难度的非意识行为意在告诉父母“身体一切正常”,本身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也是新生儿几乎唯一的感情表达方式。 -
安塔基亚:“告诉世界,我们无家可归”
瘟疫将至,所有的居民都必须离开安塔基亚,或是投奔别的城市,或是前往城外的集中安置点。具体的清城时间尚未确定,但最终整个城市都将被推平。 安塔基亚聚集了世界各地的救援队,中国人在其中数量最多。中国人经历过伤痛,然后掌握了极为专业的地震救援技术:知道怎么找人,怎么破拆,怎么搭出空间…… 三一重工调集了百余辆挖掘机、起重机、服务车等前往灾区,这比人手更为珍贵。他们在物资包上贴着一句土耳其谚语:“真正的朋友会在黑暗中出现。” 他们不关心那些在世界各地以不同语言滚动播报的救援成功新闻。一对兄妹坐在路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哭泣,一名中年男子抓住我说,告诉世界,我们无家可归。 (本文首发于2023年2月16日《南方周末》) -
在新冠阴霾下,惴惴不安地云游
疫情给旅行投下了一道道长长的名叫“焦灼”的影子,异域的风景可以让阳光照进来一些,阴影面积减少一些,但往往一声含着痰意的咳嗽,一个未戴口罩的服务人员,或者新闻里一个变种的出现,都顿时让渐亮的心境又笼罩一层阴云。就这样,我每天在兴奋和焦虑的高低杠间上下翻飞。 但最让我感触的,还是物是人非,有朋友遁世了,有朋友要离婚,更有朋友永远离开了,总有一些劈头盖脸而来的悲伤可以在风驰电掣的一瞬,盖过对病毒的恐惧,让我们拥抱着哭泣。 (本文首发于2022年1月13日《南方周末》) -
红楼梦中酒:沉醉看客
红楼醉态种种,确实独湘云最美,“看湘云醉卧青石,满身花影,宛若百十名姝抱云笙月鼓而簇拥太真者”;而诗人气质的潇湘妃子与花香浓郁的合欢花酒,可证明林黛玉并非一味弱不禁风、多愁善感,她更是好酒的豪爽女子;尤三姐则不愧是酒中豪杰,和凤姐同样泼辣,却各具不同的雷霆之势——好想看王熙凤和尤三姐的“巅峰对决”,可曹雪芹是定不会写的:那势必会夺走黛玉葬花或宝钗扑蝶的登峰造极的红楼情韵,而且那更像“三言二拍”甚至《水浒传》里的故事了。 警幻用来招待宝玉的茶“千红一窟”、酒“万艳同杯”、香“群芳髓”,以视、味、嗅觉全方位感官之美把少女象喻化,展示所有美好女子都会面临“哭泣、悲哀、破碎”的命运。 (本文首发于2021年10月28日《南方周末》) -
阳明心学的企业“门徒”
“五百人,一起听音乐,一起反省、哭泣。”王鑫至今忘不了这个场景,而现场没有反省的学员,回房继续。 “白老师的课程可以文以致用,很快转换为商业之道,一般学者做不到。” “企业家很多是在面临困境的时候接触(阳明心学)。王阳明被贬而悟道,能够振奋弱者的心灵。” “你能想象这种场面吗?我们的居家办公是上午9点开视频,每个人都在家里站立,打开‘小红书’,高声朗读。” (本文首发于2021年10月28日《南方周末》) -
穿越疫情,回“家”:心理援助者眼中的隔离家庭
家庭聚集性感染是广州本轮疫情早期主要特点之一,“其实每一个家庭都要停下来去反思,平时生活节奏太快,你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亲密关系中存在的问题”。 支撑阿威没在戒断折磨中放弃的理由很多,但回忆起那段时间,他脑海里一直盘旋的,是父亲发来的一句语音:“你一定不要让我过于担心”。 一名医护妈妈在视频通话里,对孩子的哭泣心碎。尽管丈夫没有责怪,但她对丈夫偶尔表现出的一点点沉默也难以忍耐,热线里她对着叶韬痛哭:“我对不起孩子……” -
“导师”李诚儒郭敬明骂架背后:演员身份与专业性迷失才是更大的问题
导师们或捉对厮杀,或组团互怼,为难了《演员请就位2》的诸多年轻演员们,他们给人留下的印象是,他们的注意力放在导师席上,在导师言辞冲突发生之前,充满对“暴风雨将要来临”的恐惧与期待,在遭到导师批评后哭泣,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哪怕个别导师的“权力”备受质疑,但其仍然能够使得自己的“力量”在舞台上下自由运转,导师之间可以互相提意见,但这些演员并无反驳的勇气。他们大多数年轻,弱小,充满对机会的期待,但在一个舞台上,当演员成为被场外情绪左右的“观众”,总是显得有些怪异,难以理解。 -
记者手记丨在这里,笑声往往多过哭泣:我的一次死亡咖啡馆活动记录
渐渐地,一些分享者在讲述自己如何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向时,我看见她们笑了。正如死亡咖啡馆这一形式的英国创始人Jon Underwood曾经谈到,在这样的空间里,笑声往往多过哭泣,相比于谈论如何死去,更多人会讨论如何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