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豚难摆尾,鱼儿未上滩——八百里洞庭湖生态几近断链
“春自生,冬自槁,须知湖亦如人老。”清代诗人袁枚曾如是描摹洞庭湖四季荣枯之道。然而2011年春末夏初,本应“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洞庭湖提前“老”了。
责任编辑:朱红军 何海宁 助理编辑 袁端端 实习生 张晴 史秋娟
编者按:四大淡水湖边的创伤和记忆
远离三峡,我们来到四大淡水湖,查阅真实的湖泊病历。
此刻,骤然风雨,旱涝已急转,谁还能摸准湖泊的脾气?高峡大坝,争议仍纷然,谁还笃信人力定胜天?
四大淡水湖的今昔,见证着这些疑问和感慨。我们幼年时,读着教科书里的四大湖,才知道幅员辽阔,物产丰饶;我们成长中,沉醉于发展才是硬道理,哪怕“山无棱,江水为竭”。
现在,我们困扰了,被迫弥补了,方惊觉岂能毕其功于一役。
我们努力只观察,不判断,因为每个湖泊都是生命体,症结病灶不能只靠简单的望闻问切。
我们不讨巧,用拙笔,就像封面的这两只碗,今昔对比,触目惊心。
我们相信:有姿态,就有立场。我们试图还原鄱阳湖的一段自救梦想,描摹洞庭湖的某些生态片段,追溯太湖的污染背影,甚至只是听听洪泽湖渔民的家长里短。
记下湖泊病历,关注湖泊命运,更是关注我们自己。
从濒危的江豚到“四大家鱼”,从水草到底栖动物,还有多年为患的东方田鼠,洞庭湖生态系统岌岌可危。而这,也不单单是洞庭湖的危机。
“春自生,冬自槁,须知湖亦如人老。”清代诗人袁枚曾如是描摹洞庭湖四季荣枯之道。然而2011年春末夏初,本应“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洞庭湖提前“老”了。
6月2日上午,蒋勇站在洞庭湖的大堤上,放眼望去,洲滩处处,牛羊低首,芳草萋萋,沙鸥翔集。“似曾相识,时空倒错。”这名世界自然基金会(简称WWF)长沙项目办官员感慨道。他去年才卸任东洞庭湖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原本,这一派郁郁青青应是冬日风景,而今却吊诡地成了夏季奇观。
葱茏幻象之下,八百里洞庭的生态裂痕已然浮现。隐忧早已有之,因这次不期而至的旱殇而重现、放大。
东洞庭湖,一名渔民在晒鱼干。据岳阳市鱼政站统计,由于鱼类资源的减少,06年渔民的捕捞量明显不如往年。 (新京报 杨振华/CFP/图)
江豚告急
6月4日下午,湖北天鹅洲长江豚类自然保护区的技术负责人龚成躺在医院里,脾脏已被拆除,右眼的血淤仍未散去。此前十天,与保护区毗邻的监利县农民一百余人冲进了保护区,把龚成打成重伤。
如果不是干旱,这样的悲剧应可避免。大旱之际,监利二十余万亩农田告急。5月,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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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邝立韵